《外国文学研究》
对于“网格本”,他特别感谢将经典译介到国内的初代翻译大家们:“一定意义上来说,中国文学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可以说进入狂欢,外国优秀文学涌入,可能我们社会思想、文学精神,对文学需要的那种语言、叙述艺术受到过这些网格本的启发。我也写过不少向翻译家致敬的文章,他们不但把我引向文学,同时也让我知道怎么去尊敬一个人。”
作者:许旸
谈到经典文学被不断翻拍,董强认为:“塞万提斯自从创造了堂吉诃德这个形象以后,堂吉诃德作为虚构人就存在了,你再怎么改编,总脱不了这个原型。文学为什么能达到那么高的地位?因为它真正扎根于当时的时代,任何后来的改编都是用一种现代的东西在试图还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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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来,孤独对于文学创作具有特别的意义:“孤独是一种勇气,它也是一种能力,你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可能也不会亲近文学,因为孤独可能和思想连在一起,文学一定意义上来说是从思想出发的。没有哪个写作者仅仅为了表达一个故事,大江健三郎说的‘报信人',是一种思想传递的欲望开始的经历,这就是写作。由于这个原因,作家心理是孤独的底色,所以文学作品当中有大量孤独者形象,甚至二十世纪的伟大作家作品就叫《百年孤独》,布恩迪亚上校被女人、被权力拥戴着,可以说什么都有了,但他内心仍然孤独。”
编辑:郭超豪
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董强,曾旅居法国十二年,师从米兰昆德拉研究小说,翻译大量艺术史著作和法国现当代诗歌。作为傅雷翻译出版奖组委会主席,他强调“作家是在长跑,你如果把一个厚厚的莎士比亚的东西翻下来,也是在长跑,也是在黑暗中摸索。翻译家最重要的是眼光,作品是他发现的,他碰见一个人,见到罗曼·罗兰,觉得这个人了不起,进入他全部的内心世界,这个工作跟导演、作家没有任何差别,他还会费劲力气把它再转到自己的母语来,让我们作为读者包括作为艺术家可以继续去改编,并得到滋养。”他形容,老一辈的翻译家,如同在众多黑暗当中找到火的普罗米修斯。
人民文学出版社重启的新“网格本”系列共出版147种,172册,涉及20余个国家的百余位作家。最近策划的网络直播“文学与电影:说不尽的网格本”上,茅盾文学奖得主、作家麦家谈到,有些人内心需要文学,有些人内心不需要文字,有各种各样的人,不要去苛求每个人,“但如果你想接触文学,从经典开始阅读,一定意义上说‘网格本'是经典的代名词,你如果真希望生活当中拥有文学,让文学陪伴你,从阅读经典开始是一个捷径,比较保险的措施。”
关注外国文学的读者,或多或少都知道大名鼎鼎的“网格本”——自上世纪50年代末开始出版,直到本世纪初,这是新中国第一套系统翻译、出版、介绍外国文学作品的大型丛书,秉承“一流的原著、一流的译者、一流的译本”原则,代表了当时中国外国文学研究界、翻译界和出版界的最高水平。因其朴素典雅的网格状封面,被读者冠以“网格本”爱称。但由于时代久远,不少图书在市场上难见踪影,甚至成为收藏对象,稀缺品种更是一书难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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